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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成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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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僵著,又一臺車開過來,在一聲尖銳刺耳的剎車聲響後,方魅魅帶著兩個年輕男人氣沖沖的下了車,走了過來,問道:“人呢?”馬蘇言答道:“方小姐,小寶在我家裏。可是不能讓你這樣帶走!你會打人的!要不,等衛文哥哥回來再說,好不好!”

方魅魅打量著馬蘇言,身上就穿了一套淺黃的貢緞小襖。交領系帶,上面繡著小小的花朵,領口和袖口都襯著貂毛。就像一條**小柳枝,別有一番風味。外套是一件本色羊毛大衣,灰白的,卻是水墨蘭花。長發及腰,全身裝扮空靈秀美,清雅大方卻無富貴氣息。方魅魅當然識貨,看樣子,文哥對這個小姑娘挺好的。

於是,方魅魅耐著性子說了一句:“我等不及了。這件事與你無關,我把人帶走就行了!”馬蘇言回道:“小寶是我的朋友,怎麽會與我無關?方小姐,你報警吧!我們按規矩辦事,好不好!”方魅魅大怒,一個收養的小姑娘居然也輕視自己!方家小姐被人打了,居然要報警,這可是笑話了!她旁邊的那位少爺大笑:“報警?你在說笑話吧!”

馬蘇言真不是有意輕視方魅魅,她只是不擅長和人交涉。但別人哪裏會信呀!一般人的想法是:世家的小姐本來就不會是單純的。能被馬家這樣的家庭收養,這個小姑娘就屬於深不可測的那種了。之前那個警衛員是這樣的想的,現在方魅魅也是這樣想的。方魅魅冷哼一聲:“不就是個養女,真把自己當世家小姐看,就不要和袁小寶那樣出身的人交往。我不會報警,我要報仇!”

馬蘇言不想太得罪方家,只覺得這位小姐太難纏了,她解釋道:“方小姐,我剛才說了,有什麽等大人回來再說。小寶就算做錯了,你也不能這樣。我不會交出來的。她是我的朋友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害!”

袁小寶聽到這樣的話,忍不住了:“我們出身不好,也比你有教養。搶人家的男朋友,不要臉就算了。還出口傷人!這樣的大家小姐,我們做了,都覺得丟臉!”這話很毒了。方魅魅哪裏還忍得住,擡手就向袁小寶招呼了過去。袁小寶往後一閃,退了好幾步,馬蘇言急忙伸手,攔住了她。

方魅魅從小就霸道,打架的時候多了去了。見馬蘇言攔著她,兩手直伸,就往馬蘇言的肩膀抓去,馬蘇言情急之下,小腰往後一閃,躲了過去。這一閃,如柳條輕擺,姿態極優美!方魅魅旁邊的兩個小夥子吹起了口哨,其中一個說道:“妹,小腰可真軟!讓哥捏捏?”馬家的一個警衛員走了上來,拿槍指著那個人,冷聲說道:“出去!當我們這裏是大街上呢!”

方魅魅看了同伴一眼,罵道:“沒見過女人呀!馬伯伯家是可以亂來的地嗎?你們先滾出去!”那兩個男人被槍嚇得夠嗆!灰溜溜的走了。

方魅魅退開一步,說道:“還有兩下子。這樣,我單挑你,你要是打贏我了,我就放過你的朋友!”馬蘇言搖頭,站在旁邊,不應戰!方魅魅趁馬蘇言不註意,又往袁小寶身上招呼過去,馬蘇言拉著袁小寶一拖,避開了方魅魅的攻擊。怒道:“方姐姐,爺爺教過我,世家的交情是用命換來的,我們不能亂做事。你不能在我家打小寶的!”

這話方魅魅可不愛聽,怒道:“你管得了我嗎?我姐姐要是回來,外頭撿的丫頭哪裏能站在這裏。真當自己是小姐了!”轉過頭,對跟著來的警衛員說:“給我把袁小寶抓過來!出了事,我負責!”方家警衛員有點怕了,這可是在馬家,哪裏敢亂來?方魅魅更生氣了,直朝袁小寶撲了過去。

這下子,馬蘇言發火了,兩手一搭,從一個奇怪的角度穿了過去,提起了方魅魅的手臂,就往外扭。方魅魅知道不好了,嚇得冷汗都出來了,尖叫一聲,馬蘇言立即就松了手。方魅魅看著馬蘇言松了手,反手一揚,‘啪’的一聲,給了袁小寶一個耳光。袁小寶的臉馬上就紅了。

馬蘇言來不及拉袁小寶了,擡腳朝方魅魅的肋下踢去,方魅魅大驚,在地上滾了幾圈,才避過,狼狽到了極點。她氣得要命,反手從警衛員腰裏抽出槍,就對準了馬蘇言。馬蘇言後悔自己剛才手下留情,害袁小寶挨打。迅速的捏住方魅魅的胳膊用力一扭,只聽得方魅魅慘叫一聲,倒在了地上。方家警衛大驚,沖了上來。馬家警衛立即上前攔住。兩邊的人僵在那裏!

只聽得剎車聲響,馬衛文和方司令、陸家的人都趕了過來。方司令在車裏的時候已經看到了,車一停,就馬上下車,扶起方魅魅,拿住她的胳膊一用力,只聽到方魅魅再次慘叫,脫臼的地方安了上去。方司令叫人送方魅魅到醫院,看著馬衛文,說道:“你小子得給我一個交待!”

馬衛文在車裏已經看見了,方魅魅拿槍指著馬蘇言的時候,他已經怒不可遏了。他一邊檢查馬蘇言看有沒有受傷。一邊說道:“丫頭,打架的時候怎麽可以留情?她手裏有槍,你就有生命危險!下次再這樣,你應該馬上斷了對方的手,以保證自己的安全!聽到沒?”方司令冷聲說道:“馬衛文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
馬衛文轉過頭,直直的看著方司令:“方叔叔,您認為魅魅拿槍指著我丫頭是什麽意思?”方司令怒道:“她是我的親閨女,靚靚的親妹妹!怎麽可以和一個收養的丫頭片子相提並論?”馬衛文真的怒了,剛要說話。馬衛景出來說道:“方叔,親閨女是閨女,收養的也是閨女。魅魅可大了我閨女七、八歲呢!打上門來,以大欺小,吃了虧,您也能找我們的麻煩?”

方司令怔了怔,沒想到馬衛景看著是個老實頭,說出話來可句句在理。他斜眼看著馬衛文:“如果我們靚靚在家,衛文你也能這麽著?我不管誰有理沒理。我家閨女寶貝著呢!不能被人白打,叫打人的人去伺候魅魅,這件事就算了了!”

馬衛文冷冷說道:“誰在家我也是這樣的。我的丫頭更寶貝,本來也沒有錯,不會伺候人!”陸齊帆也說道:“我陸齊帆職位低,但也不能讓未來夫人平白受辱!”方司令面子哪裏掛得住,站了起來,就想發火。

馬衛景說道:“方叔,袁小寶既然到我家了,就是我家的客人。魅魅居然在我家打我的客人,也太沒將兩家交情放在眼裏。”方司令想想,自己也真是理虧,半天不開腔。

馬衛景接著說道:“這樣吧,魅魅那邊的費用我們出,畢竟是閨女傷了她。只是您也得教教她。我們兩家的交情不用說,在別人家這樣,人家可不會給面子。這樣霸道,總會吃虧的。”方司令看了看馬衛文,冷笑了一聲,起身走了。

一場風波終於過去。馬衛文卻陰沈著臉看著馬蘇言。馬蘇言心裏有點發虛,小聲向馬衛文解釋道:“衛文哥哥,我已經讓方小姐了,可她還要這樣。我不是有意得罪人的!”馬衛文冷冷問道:“你是誰的丫頭?”馬蘇言奇怪的看著他,指了指。馬衛文怒道:“知道是我的丫頭,有事情為什麽不打我的電話?由著人欺負你?”馬蘇言低著頭,老老實實的聽著。馬衛文說道:“我再說一遍,任何時候不能任人欺負!你聽見沒?”

馬蘇言聽著聽著,只覺得小肚子痛徹心肺。腿發軟,蹲在了地上。蜷成一團。哭道:“衛文哥哥,肚子疼,好疼!”嘴唇都已經沒有血色了。馬衛文嚇住了,哪裏顧得上再訓她,抱起馬蘇言沖了出去。小錢緊跟著,開車出來,往醫院而去。

還沒到醫院,馬蘇言就感覺一股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。她夾住雙腿,肚子卻更痛了。馬衛文顧不得忌諱,伸手到衣裏摸著丫頭的肚子,涼得很。他更擔心,說道:“丫頭,再忍忍,馬上就到醫院了。”到了醫院,馬衛文抱起馬蘇言的時候,發現馬蘇言的褲子已經見到血跡。馬衛文臉都變了色。好在,醫生已經接到通知,準備好了。接到馬蘇言,就進了急救室。

經過醫生檢查,馬蘇言肚子疼的原因是——初潮來了。馬衛文一想著醫生對自己笑著說原因的那個表情,就恨不得狠狠打小姑娘一頓屁股。可是看到小丫頭慘白的臉,又什麽怒氣都沒有了,嘆著氣去給馬蘇言買東西,還得托護士教她怎麽用。不過也放了心,丫頭終於成人了。

袁小寶平白受辱,心情哪裏好得了?她知道自己和陸齊帆的家世相差太遠。平時兩人在海港,這種反差倒也感覺不到。但一到北京,宋家宴會的那種奢華,馬家老宅那種闊大,讓她切身體會到,兩個人的世界相差有多遠!她對自己和陸齊帆的感情沒有信心了!陸齊帆的世界真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。

袁小寶以陪馬蘇言為由,直接住在了馬家,不肯跟陸齊帆走了。陸齊帆也知道自己沒有考慮周到。讓袁小寶受了這樣的委屈,心疼之餘更是著急。可是,怎麽道歉袁小寶都不肯跟他回去。沒辦法,只得天天到馬家來蹭飯吃,盼著袁小寶能心軟。

陸母回家後,仔細想想,對方魅魅有了看法。姑娘這麽霸道,父親不講道理,門第還高。這要嫁過來,自己還不得委屈死?因此,和方家結親的念頭淡了下來。陸齊帆當然高興。可是袁小寶聽到他這樣說了後,只是笑了笑,仍然住在馬家不走。馬蘇言還特別熱情的留客。

陸齊帆忍不住了,說馬蘇言:“言言,你不能讓我家乖寶呆在你家裏!”馬蘇言瞪著陸齊帆:“小寶是我的朋友,北京她又沒住的地方,我不留她,她住哪裏?”陸齊帆氣死了:“我的女朋友,當然要跟我住。誰說她在北京沒地方住了?”馬蘇言問道:“那她為什麽要呆在我家?”陸齊帆無語,看著馬衛文:“你們家的不懂事,你跟著不懂事了?怎麽不幫幫忙,還是兄弟不?”馬衛文微笑:“說了別讓兩人呆一起,是你不聽的!這會子來怪我!”陸齊帆指著馬衛文,半天說不出話來。馬衛文小聲說道:“今晚我做做工作。明天你來接人。”陸齊帆這才放心。

晚上,馬衛文敲開了馬蘇言的房門。看見兩個姑娘正坐陽臺上聊天。馬衛文也沒有進去,對馬蘇言說道:“丫頭,今晚睡我房裏,有事跟你說。”袁小寶之前在長南住在馬家的時候也不覺得這有什麽。但自從和陸齊帆有了肌膚之親後,對這種事就敏感多了。特別是從陸齊帆那裏知道,馬蘇言和馬衛文並沒有血緣關系,更覺得兩人這相處方式讓人難以理解。

偏偏馬蘇言和馬衛文對這都很坦然。就象現在,馬衛文可以當著她的面叫馬蘇言睡到自己房裏,而馬蘇言也沒有任何特別的表示,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。袁小寶不敢說什麽。她一直都有點怕馬衛文。因此,轉頭對馬蘇言說:“言言,那我就先睡了。”馬蘇言點點頭,乖乖的跟馬衛文走了。

從知道了田原的那件事後,馬蘇言很少象以前那樣,半夜醒了就自己到馬衛文的房裏來。馬衛文有點不適應。但畢竟馬蘇言一年大一年,男女有別。抱著小姑娘睡,自己也難受。今天,受陸齊帆之托,只能晚上叫馬蘇言睡到自己這邊來。好說話。

馬蘇言走進馬衛文的房間,爬到了床上。馬衛文看著這個乖寶寶,笑笑。自己從另一邊上了床,倚在床頭,抱過馬蘇言,輕聲問道:“這幾天肚子疼好些了沒?”馬蘇言靠著馬衛文,小聲說道:“還是有些疼。衛文哥哥,這要多久才能好呀!”馬衛文伸手輕輕撫著,說道:“小肚子這麽涼,怎麽會不疼!只怕是在藏區受了寒了,回長南,得找個中醫給你調理調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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